第二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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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真是多謝奶奶了！”自稱江氏婦人滿臉感激向敏瑜道謝，簡單就著溪水梳洗整理了一番，她和身邊那個緊緊地拽著她衣角孩子都幹凈整齊了很多，沒有了剛剛闖進營地狼狽相。江氏看起來清雅大方，而那孩子長得也眉清目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麽驚嚇，小臉上帶了些倉皇不安神色，看敏瑜眼神也怯怯。江氏一只手輕輕地撫著孩子頭，一邊感激不道：“如果沒有奶奶好心收留，我們娘倆都不知道是該繼續趕路找宿頭還是露宿一宿了！”
“江太太不用客氣！”敏瑜和氣道：“大家都是趕路所過了宿頭這才露營，能相互幫忙照應自然不能拒絕，舉手之勞值不當你這般客氣。”
“對奶奶來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們母子而言卻是大恩啊！”江氏笑著，然後微微頓了頓，指了指正布置值夜人手楊瑜霖，帶了幾分探究和不好意思看著敏瑜，道：“不知道那位爺可是楊瑜霖楊將軍？”
敏瑜微微有些吃驚，但馬上省悟過來，看著江氏，微笑道：“江太太認識外子？這倒真是巧了，秋喜，去請姑爺過來一下！”
“不！不用！妾身只是很驚訝能遇到楊將軍而已，並沒有別意思！”江氏連忙阻止，而後帶了笑笑，解釋道：“妾身是肅州人，肅州人敬佩便是保家衛國熱血英雄，而這兩年，讓肅州老百姓敬仰便是楊將軍了。楊將軍雖然年輕，到肅州也不過兩年光景，但這兩年來立下戰功卻比肅州帶了十年八年尋常將領要多得多。每次打了勝仗，肅州百姓都會夾道迎接凱旋歸來將士，妾身雖然不愛熱鬧。但卻從來不會錯過這樣事情，自然也見過幾次浴血奮戰，守衛了肅州和大齊楊將軍。只是，楊將軍出了名嚴肅，而他剛剛卻是一臉笑，所以不敢肯定真是楊將軍。”
江氏嘴上說楊瑜霖嚴肅，但敏瑜看得出來，江氏說是客氣話，如果不是看出她和楊瑜霖定然是菲比尋常關系話，或許她會說楊瑜霖古板冷漠不近人情。但不知道為什麽，敏瑜心情卻莫名好了起來，笑著道：“江太太是想說他性子冷。還有些古板吧！”
江氏有些不好意思笑笑，道：“聽說楊將軍凱旋回京之後，皇上憐惜他為國戍邊卻耽誤了自己婚事，特意賜了一門親事，不知道奶奶可是楊將軍婚夫人？”
“江太太消息還真是靈通啊。連這個也都聽說了！”敏瑜臉上表情未變，但是眼神卻微微冷了下來，她不認為她和楊瑜霖婚事能千裏之外肅州都人皆知，眼前這個江氏如果不是一直留意著楊瑜霖消息，那麽恐怕就是別有用心人了。
“這個……”敏瑜話裏淡淡嘲諷江氏也聽出來了，她原本也是個頗有心計。只是敏瑜原本就年幼，加上從小就養尊處優，看起來稚嫩了幾分。她心裏沒有當回事，說話沒有仔細思索琢磨。她微微猶豫了一下，而後苦笑一聲，道：“皇上為楊將軍指婚事情雖然沒有滿肅州城傳開，但官宦人家卻都聽說了。不瞞奶奶。妾身夫君曾是肅州都指揮使司一個斷事，妾身是聽他說起這件事情。”
斷事夫人？敏瑜心裏思忖著。臉上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依舊笑著道：“這麽說來，江夫人夫君和瑾澤還是同僚，江夫人能否將尊夫名諱告訴我，我也好問問瑾澤……”
“拙夫是個不起眼，楊將軍應該不記得！”沒等敏瑜將話說完，江氏就略帶了幾分慌張地道，而後不等敏瑜再說什麽，便不自然道：“時候也不早了，妾身不耽誤奶奶休息了。”
“時候是不早了，明兒還要早點起身趕路，也是該休息了！”敏瑜知道江氏不想再談下去，她雖然很想探一探江氏底細，但卻也沒有非要打探清楚不可心思，順著江氏話說了一句，而後又笑道：“既然江夫人是肅州人，尊夫還是肅州都指揮使司斷事，那麽不知道江夫人可是帶著孩子回肅州？如果是話，不妨和我們做個伴，江夫人還帶著孩子，和我們一起話孩子也能輕松一些。”
江氏有些遲疑，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後點點頭，道：“那就到叨擾奶奶了！”
“姑娘，您有沒有覺得江氏很有些可疑？”簡單侍候著敏瑜收拾了一下，又侍候著敏瑜躺下，自己也靠外地方躺下，秋霜才輕聲問道。
“秋霜姐姐說說，她哪裏可疑？”敏瑜懶懶散散躺那裏，漫不經心反問了一聲。
“哪裏都可疑！”秋霜敏瑜身邊那麽多年，又是看著敏瑜長大，和敏瑜說話也比秋霞秋喜膽大得多，心裏怎麽想就怎麽說了出來，道：“哪來這麽多湊巧？湊巧遇上了我們？湊巧認識姑爺？湊巧知道姑爺和您是皇上賜婚？世間哪有這麽多湊巧啊！”
“那麽秋霜姐姐是認為這江氏極有可能是故意闖到我們營地，然後故意和我們結交了？”敏瑜微微笑著，道：“那麽，秋霜姐姐覺得她這樣有什麽是為了什麽嗎？”
“圖謀什麽奴婢猜不出來，但是她一個婦人卻敢冒著險帶著那麽大一個孩子制造和姑娘您結識機會，所圖定然非小，姑娘一定要多加提防才是。”秋霜搖搖頭，她只覺得江氏沒有那麽簡單，但是江氏圖謀什麽卻不敢胡亂猜測。
“我倒覺得江氏看起來處處可疑，但實際上卻真只是湊巧遇上了。”敏瑜卻持相反看法，她輕聲道：“我觀江氏其人，雖然不見得是什麽八面玲瓏，聰穎過人，但也不是愚笨，如果真是有什麽圖謀，想要制造一個和我結識機會，再尋機謀算話，那麽就不會像現這樣讓人處處生疑了。依我看，她不過是急著趕路才遇上了我們，愕然發現瑾澤後猜測出了我身份。然後看我年幼，便想探幾句話，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意外收獲罷了！”
“那麽姑娘覺得是湊巧湊到了一會兒了？”秋霜眉頭打起了結，道：“可是奴婢還是覺得沒有這麽巧事情，尤其江氏一介女子，還是堂堂正六品官員妻室，居然一個下人都不帶，就這麽騎著馬帶著一個四五歲孩子趕路，還為了趕路錯過了宿頭，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秋霜姐姐，江氏只說她丈夫是肅州都指揮使斷事，但卻沒有說自己是斷事妻室啊！”敏瑜臉上帶了一抹冷笑，想起了關於肅州某些事情。
“姑娘是說江氏是個妾室？”秋霜訝然，而後道：“這不大可能吧！奴婢看江氏雖然沒有多少官家夫人氣派，但也不像是個居於人下妾室，尤其是她還帶著個孩子。一個妾室，就算是那孩子生母，也沒有資格就這麽帶著孩子到處亂竄吧！”
“秋霜姐姐不知道，肅州規矩和京城可不大一樣，聽說肅州六七品官員家眷中，有不少妾室很是體面，甚至還能像正室夫人外面交際應酬，雖然不如正室夫人那般名正言順，也沒有正室夫人那馬體面，但也不會太受人冷落，說不準這江氏就是那樣妾室呢！”敏瑜微微一笑。
“這也太沒規矩了吧！”秋霜眉頭皺緊了，道：“要是肅州真真這麽不講究話，姑娘以後和人交際往來時候可得註意著點。”
“我既然知道這些事情，自然會多加小心！”敏瑜笑了，嘴角帶了濃濃嘲諷，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六月中時候，肅州軍和肅州都指揮使司都有大半將領官員被調去了兗州，聽說接到調令倒有一般是家有寵妾，那些人走了，肅州風氣也該變變了！”
“姑娘是說這江氏夫君已經被調去了兗州？那她還這麽急巴巴往肅州趕？”秋霜立刻聽出了敏瑜話裏意思，卻不理解了，道：“莫不是兗州受了什麽委屈，所以帶著孩子回肅州求娘家為她出頭吧？她要真是正室也就算了，要是個妾室話，就算受了再大委屈，也沒有帶著孩子回娘家道理啊！”
“秋霜姐姐沒有聽她說她丈夫曾經是肅州都指揮使司斷事嗎？曾經是，現可不一定就是了！至於說守規矩……不是每個人都能講道理守規矩！”敏瑜臉上嘲諷意味重了，不想說有些人明明是為妾卻從來沒有當妾自覺，只道：“如果這江氏到了肅州之後舍不得離開話，定然有所圖，但如果到了肅州就立刻告辭離開話，那麽今日相遇就真只是湊了巧！”
“姑娘說有道理！”秋霜笑呵呵應了一聲，卻又道：“姑娘，奴婢要不要去探一探她話，看看能不能探出什麽來？”
“不用！我之所以收留她也不過是看她帶著孩子有些可憐，想結個善緣罷了，可沒有什麽追根究底意思，沒有必要多事！”敏瑜搖搖頭，道：“還是讓他們母子好生休息兩天，我看他們這一路趕過來應該也吃了不少苦頭！”
“奴婢知道了！”秋霜點點頭，道：“奴婢也會約束著其他人，不讓他們打擾江氏母子！”
“這就對了！”敏瑜點點頭，正準備催秋霜睡覺，卻聽到車外傳來楊瑜霖聲音，道：“敏瑜還沒有睡嗎？可要出來和我一起火堆邊坐坐，看看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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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多謝奶奶了！”自稱江氏婦人滿臉感激向敏瑜道謝，簡單就著溪水梳洗整理了一番，她和身邊那個緊緊地拽著她衣角孩子都幹凈整齊了很多，沒有了剛剛闖進營地狼狽相。江氏看起來清雅大方，而那孩子長得也眉清目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麽驚嚇，小臉上帶了些倉皇不安神色，看敏瑜眼神也怯怯。江氏一只手輕輕地撫著孩子頭，一邊感激不道：“如果沒有奶奶好心收留，我們娘倆都不知道是該繼續趕路找宿頭還是露宿一宿了！”
“江太太不用客氣！”敏瑜和氣道：“大家都是趕路所過了宿頭這才露營，能相互幫忙照應自然不能拒絕，舉手之勞值不當你這般客氣。”
“對奶奶來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們母子而言卻是大恩啊！”江氏笑著，然後微微頓了頓，指了指正布置值夜人手楊瑜霖，帶了幾分探究和不好意思看著敏瑜，道：“不知道那位爺可是楊瑜霖楊將軍？”
敏瑜微微有些吃驚，但馬上省悟過來，看著江氏，微笑道：“江太太認識外子？這倒真是巧了，秋喜，去請姑爺過來一下！”
“不！不用！妾身只是很驚訝能遇到楊將軍而已，並沒有別意思！”江氏連忙阻止，而後帶了笑笑，解釋道：“妾身是肅州人，肅州人敬佩便是保家衛國熱血英雄，而這兩年，讓肅州老百姓敬仰便是楊將軍了。楊將軍雖然年輕，到肅州也不過兩年光景，但這兩年來立下戰功卻比肅州帶了十年八年尋常將領要多得多。每次打了勝仗，肅州百姓都會夾道迎接凱旋歸來將士，妾身雖然不愛熱鬧。但卻從來不會錯過這樣事情，自然也見過幾次浴血奮戰，守衛了肅州和大齊楊將軍。只是，楊將軍出了名嚴肅，而他剛剛卻是一臉笑，所以不敢肯定真是楊將軍。”
江氏嘴上說楊瑜霖嚴肅，但敏瑜看得出來，江氏說是客氣話，如果不是看出她和楊瑜霖定然是菲比尋常關系話，或許她會說楊瑜霖古板冷漠不近人情。但不知道為什麽，敏瑜心情卻莫名好了起來，笑著道：“江太太是想說他性子冷。還有些古板吧！”
江氏有些不好意思笑笑，道：“聽說楊將軍凱旋回京之後，皇上憐惜他為國戍邊卻耽誤了自己婚事，特意賜了一門親事，不知道奶奶可是楊將軍婚夫人？”
“江太太消息還真是靈通啊。連這個也都聽說了！”敏瑜臉上表情未變，但是眼神卻微微冷了下來，她不認為她和楊瑜霖婚事能千裏之外肅州都人皆知，眼前這個江氏如果不是一直留意著楊瑜霖消息，那麽恐怕就是別有用心人了。
“這個……”敏瑜話裏淡淡嘲諷江氏也聽出來了，她原本也是個頗有心計。只是敏瑜原本就年幼，加上從小就養尊處優，看起來稚嫩了幾分。她心裏沒有當回事，說話沒有仔細思索琢磨。她微微猶豫了一下，而後苦笑一聲，道：“皇上為楊將軍指婚事情雖然沒有滿肅州城傳開，但官宦人家卻都聽說了。不瞞奶奶。妾身夫君曾是肅州都指揮使司一個斷事，妾身是聽他說起這件事情。”
斷事夫人？敏瑜心裏思忖著。臉上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依舊笑著道：“這麽說來，江夫人夫君和瑾澤還是同僚，江夫人能否將尊夫名諱告訴我，我也好問問瑾澤……”
“拙夫是個不起眼，楊將軍應該不記得！”沒等敏瑜將話說完，江氏就略帶了幾分慌張地道，而後不等敏瑜再說什麽，便不自然道：“時候也不早了，妾身不耽誤奶奶休息了。”
“時候是不早了，明兒還要早點起身趕路，也是該休息了！”敏瑜知道江氏不想再談下去，她雖然很想探一探江氏底細，但卻也沒有非要打探清楚不可心思，順著江氏話說了一句，而後又笑道：“既然江夫人是肅州人，尊夫還是肅州都指揮使司斷事，那麽不知道江夫人可是帶著孩子回肅州？如果是話，不妨和我們做個伴，江夫人還帶著孩子，和我們一起話孩子也能輕松一些。”
江氏有些遲疑，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後點點頭，道：“那就到叨擾奶奶了！”
“姑娘，您有沒有覺得江氏很有些可疑？”簡單侍候著敏瑜收拾了一下，又侍候著敏瑜躺下，自己也靠外地方躺下，秋霜才輕聲問道。
“秋霜姐姐說說，她哪裏可疑？”敏瑜懶懶散散躺那裏，漫不經心反問了一聲。
“哪裏都可疑！”秋霜敏瑜身邊那麽多年，又是看著敏瑜長大，和敏瑜說話也比秋霞秋喜膽大得多，心裏怎麽想就怎麽說了出來，道：“哪來這麽多湊巧？湊巧遇上了我們？湊巧認識姑爺？湊巧知道姑爺和您是皇上賜婚？世間哪有這麽多湊巧啊！”
“那麽秋霜姐姐是認為這江氏極有可能是故意闖到我們營地，然後故意和我們結交了？”敏瑜微微笑著，道：“那麽，秋霜姐姐覺得她這樣有什麽是為了什麽嗎？”
“圖謀什麽奴婢猜不出來，但是她一個婦人卻敢冒著險帶著那麽大一個孩子制造和姑娘您結識機會，所圖定然非小，姑娘一定要多加提防才是。”秋霜搖搖頭，她只覺得江氏沒有那麽簡單，但是江氏圖謀什麽卻不敢胡亂猜測。
“我倒覺得江氏看起來處處可疑，但實際上卻真只是湊巧遇上了。”敏瑜卻持相反看法，她輕聲道：“我觀江氏其人，雖然不見得是什麽八面玲瓏，聰穎過人，但也不是愚笨，如果真是有什麽圖謀，想要制造一個和我結識機會，再尋機謀算話，那麽就不會像現這樣讓人處處生疑了。依我看，她不過是急著趕路才遇上了我們，愕然發現瑾澤後猜測出了我身份。然後看我年幼，便想探幾句話，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意外收獲罷了！”
“那麽姑娘覺得是湊巧湊到了一會兒了？”秋霜眉頭打起了結，道：“可是奴婢還是覺得沒有這麽巧事情，尤其江氏一介女子，還是堂堂正六品官員妻室，居然一個下人都不帶，就這麽騎著馬帶著一個四五歲孩子趕路，還為了趕路錯過了宿頭，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秋霜姐姐，江氏只說她丈夫是肅州都指揮使斷事，但卻沒有說自己是斷事妻室啊！”敏瑜臉上帶了一抹冷笑，想起了關於肅州某些事情。
“姑娘是說江氏是個妾室？”秋霜訝然，而後道：“這不大可能吧！奴婢看江氏雖然沒有多少官家夫人氣派，但也不像是個居於人下妾室，尤其是她還帶著個孩子。一個妾室，就算是那孩子生母，也沒有資格就這麽帶著孩子到處亂竄吧！”
“秋霜姐姐不知道，肅州規矩和京城可不大一樣，聽說肅州六七品官員家眷中，有不少妾室很是體面，甚至還能像正室夫人外面交際應酬，雖然不如正室夫人那般名正言順，也沒有正室夫人那馬體面，但也不會太受人冷落，說不準這江氏就是那樣妾室呢！”敏瑜微微一笑。
“這也太沒規矩了吧！”秋霜眉頭皺緊了，道：“要是肅州真真這麽不講究話，姑娘以後和人交際往來時候可得註意著點。”
“我既然知道這些事情，自然會多加小心！”敏瑜笑了，嘴角帶了濃濃嘲諷，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六月中時候，肅州軍和肅州都指揮使司都有大半將領官員被調去了兗州，聽說接到調令倒有一般是家有寵妾，那些人走了，肅州風氣也該變變了！”
“姑娘是說這江氏夫君已經被調去了兗州？那她還這麽急巴巴往肅州趕？”秋霜立刻聽出了敏瑜話裏意思，卻不理解了，道：“莫不是兗州受了什麽委屈，所以帶著孩子回肅州求娘家為她出頭吧？她要真是正室也就算了，要是個妾室話，就算受了再大委屈，也沒有帶著孩子回娘家道理啊！”
“秋霜姐姐沒有聽她說她丈夫曾經是肅州都指揮使司斷事嗎？曾經是，現可不一定就是了！至於說守規矩……不是每個人都能講道理守規矩！”敏瑜臉上嘲諷意味重了，不想說有些人明明是為妾卻從來沒有當妾自覺，只道：“如果這江氏到了肅州之後舍不得離開話，定然有所圖，但如果到了肅州就立刻告辭離開話，那麽今日相遇就真只是湊了巧！”
“姑娘說有道理！”秋霜笑呵呵應了一聲，卻又道：“姑娘，奴婢要不要去探一探她話，看看能不能探出什麽來？”
“不用！我之所以收留她也不過是看她帶著孩子有些可憐，想結個善緣罷了，可沒有什麽追根究底意思，沒有必要多事！”敏瑜搖搖頭，道：“還是讓他們母子好生休息兩天，我看他們這一路趕過來應該也吃了不少苦頭！”
“奴婢知道了！”秋霜點點頭，道：“奴婢也會約束著其他人，不讓他們打擾江氏母子！”
“這就對了！”敏瑜點點頭，正準備催秋霜睡覺，卻聽到車外傳來楊瑜霖聲音，道：“敏瑜還沒有睡嗎？可要出來和我一起火堆邊坐坐，看看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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